全职 - [黄叶] If I… 7
13-04-2014 笔。
＊我在考虑该不该发出来，虽然没甚么但就是、现在，你们懂的。
07
邻近的小区有些地道的餐厅，叶修每天也会光顾，跟店里的员工和老板娘也熟识得很，黄少天虽然一年只有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待在H市，但其健谈到话唠的特质却深刻地烙印在店员的脑海中。
「少天、阿修，早啰。」甫踏进店内，站在门边的店员便已熟络地打起招呼。
黄少天友善地挥了挥手后便领着叶修来到店内靠窗墙的两人空座坐下，「谢了，阿姨。今天也是一样的美艳动人呢！」他笑着对拿了两杯清茶过来的老板娘说。
「呵呵，少天还是一样的精神。早餐很快就来，还是吃同样的吧？」和善的老板娘被逗乐，像是对着自家孩子一样伸手揉弄黄少天的头，「哎、阿修今天怎么没讲话、还没有抽烟？终于要戒了？」她侧头关心地问道。
原先只是沉默地坐着的叶修好整以暇地笑一笑，指尖往黄少天的方向指一指：「这货常说抽烟不好，嫌烦了只好戒啰，而且我还想多吃老板娘的手艺。」
「要想吃，再多也煮给你吃。是的，来啰！哎呀，我先去忙，你们慢慢吃喔。」老板娘伸手又摸摸叶修的头便转头招呼客人去，而餐点也很快上桌，虽然卖相当然不能跟大酒店用PS修改的图相比，但胜在香气逼人、让人食指大动，原本还不觉得有多饿的叶修也被香味引出食欲。
「这家店的东西很不错，尝尝吧。」黄少天拿起筷子把各种食物都夹一些到叶修的碗中，直到叶修失笑地说吃不下的时候才停手，他笑望着开始吃着叶修说道：「我没说错吧？」
「的确不错。」叶修点点头，也夹了一些食物到黄少天的碗中，「就盯着我吃就饱？哎、我有这般秀色可餐，还是你真的不吃人间烟火？」说完还挑起一边眉头，似笑非笑的瞅着对方。
「去去去，这叫体贴你懂不懂懂不懂！」
「哦…原来少天还会体贴，昨天看着我被隐藏b打趴的人是谁？」叶修口咬着筷子，撑颊说着。
「那是让你受点挫折、知道差距，有我在打甚么都容易，不然你以为荣耀这么容易玩？」
「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我的。」
黄少天把快要放到碗中的蛋饼夹到叶修的的面前，「这不错吧。反正就10%经验而已，当作交学费也值。」话落又语：「一只腐骨羊就把你灭了，别跟其他人说是我教出来的，亏本少还砸钱买一把橙武给你。」
「流木28级，能翻了那只羊才叫奇迹。」叶修白了黄少天一眼，「一把橙武就心疼，少天大大你的土豪特质去哪了？」
「靠！谁是土豪！」
早餐在你一言我一语间吃完，付了钱以后，两人没有立即回家，反而是到其他地方逛一下。
叶修不是土生土长的H市人，但小时候却也算常来这边，很久没有踏足此处，对于周遭的人和事反倒没黄少天熟识，绕着的路、看到的街名他也有些印象，但景像早已不是多年前的模样，小小的店铺被大型连锁店取代、或是换成别的小店，往时曾经逛过的有很多已经不在了，变化…正常的。
「还真变很多呗。」叶修靠在栏杆上眺望水面。
「那家老店早些日子就关了，上次我来的时候还买不少特色小吃回去，都给蓝雨那些吃货吃掉。」黄少天背对着栏杆说。
「哦？」被勾起兴趣的叶修回头朝黄少天指着的方向看去，「啊、那个老头的店？我也很久没尝过他的手艺……十年了吧？」半敛眉思索，脸露一丝怀念。
黄少天扭头看着叶修，「十年？」
「呵…」叶修笑，「对我的事好奇了？」
黄少天凝视叶修数秒，点点头简短地回句：「是。」他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好奇，好奇那段他明明参与过但已经截然不同的数十年到底发生甚么事。
听见那直白的回应，叶修反而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敛一下眉复又变回往常的平静面容，「十年…就去了外国念书，回来就在G市工作。」淡淡地说完后旋即勾唇，「我家的事，『我』有你讲过吧？」
「很严厉、期望很高的父母。」黄少天当然有关心过叶修的背景，毕竟已经交往了不能连对方的家人也全然不知道，只是每次提到，叶修总是用惯常的垃圾话绕过去，在几番询问下，对方才无奈地透露他的生长环境。
那是黄少天不曾想过的、或许该说他没料到叶修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用「严厉、期望很高」大概不足以全面地形容。
叶修又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当时拖着几个人去外国，够跩呗。回来后要再待在他们附近、他们的眼皮下，可能会疯吧，就应征G市的医院，成功了、挺好，算是山高皇帝远、活得自由自在，之后就再没回过乡或是这里了。」
黄少天盯着用云淡风轻的语气简述过往的叶修，不由得一阵心疼，「会疯吧」这三个字听起来轻描淡写，但对于当时的叶修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叶修瞥见黄少天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失笑，「用不着心疼，我的心理素质好得很。」
黄少天很少怀疑叶修的心理素质，那个操控一叶之秋翻了荣耀世界的人在面对好友死去、嘉世的排斥时显露出过人的坚毅、再靠着一把千机伞一步一步夺得冠军，这个本是同源的叶修肯定也是不相伯仲，但就是这样，黄少天才冒出疼惜的心情。
他伸出手轻轻揉弄叶修的头发，「辛苦了。」
叶修一怔，及后勾起的笑容连眼睛也跟着笑弯了，「还小孩子吗？」他抬首轻力拍掉黄少天的手，再次把视线投向水面，良久才小声低喃着。
「谢啰，少天。」